1917。描述兩名英國士兵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穿越槍林彈雨,傳達重要情報從而阻止友軍落入德軍圈套。
入圍第77屆金球獎3項提名,獲頒最佳戲劇類影片和最佳導演。入圍第73屆英國電影學院獎9項提名,獲頒7項大獎包括最佳電影,最佳英國電影和最佳導演。
入圍第92屆奧斯卡金像獎10項提名,獲頒最佳攝影,最佳混音,最佳視覺效果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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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有雷,請自行斟酌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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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任務,是走進隨時有敵人埋伏的前線傳遞密令,不得不為的理由,是為了守護在遠方身先士卒的哥哥。Schofield與Blake,從本來只渴望一頓溫飽到隨時警戒可能埋伏的敵人,沒有支援、沒有情報,兩人除了彼此只剩下不想死的決心支撐疲憊不堪的自己。
傳遞密令的路不只漫長,更是漫無邊際。從綠蔭的樹下到傷兵滿盈的壕溝,從滿目瘡痍的前線到屍橫遍野的戰場,從重兵駐守的城鎮到進攻前的幽靜森林。所有的一切彼此相連,渴望進攻獲得勳章的人,渴望回家見見妻小的人。
長鏡頭。透過縝密的計畫和運鏡創造出數秒或甚至數分鐘不經剪接的畫面。<1917>利用一鏡到底的方式讓觀眾彷彿置身於真實的戰場,少了分心的機會創造出讓人無法輕易轉移視線的張力。沒有時間沉澱,觀眾只能看著Schofield和Blake穿梭在危機中,窒息感隨著他們向前的腳步逐漸蔓延,卻沒有因為場景的轉換而有所退卻。徒勞無功,不只是電影對於戰爭的描寫,更是兩人說不出口的心聲。無力,絕望,卻也無可奈何,只因完成任務是唯一活下去的方式。
遺留給廢墟裡的女子和嬰兒食物和牛奶是放棄一切還是傳承? 著火的建築是終點還是救贖? 在鏡頭停下來以前,旅程不會結束。
直視,是這部電影最成功的部份,<1917>讓觀眾直視這場戰爭,從而強調沒有任何人或國家會是一場戰爭的勝利者,當所有人選擇踏上戰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是輸家。
在我看來,戰爭片中是不該出現名字的,因為活下來的人都不會有名字。<1917>成功的利用一鏡到底創造過往戰爭片中不曾有過的觀賞體驗,卻也在電影的進展中犧牲了故事的完整性,過度深入一個角色的視角更是在不知不覺間英雄化了角色的特質,卻與電影旨在描述戰場無情和所有生命的無常與平等背道而馳。
戰爭的殘酷與現實,直接而不受美化的透過長鏡頭呈現在觀眾眼前。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是一鏡到底帶給觀眾的體驗,卻同時也是在戰場上的人們不敢輕易放鬆的每一刻。上一秒你選擇拯救在你眼前即將被大火吞噬的敵人下一秒他拿出預藏的小刀把你刺死是誰也無法預料的人生結局。
生命就是這麼突然,這麼直接,誰也沒辦法逃避如同電影只有一顆鏡頭到底。無論發生多麼令人歡喜或是悲傷的故事,時間都不會為誰多停留一刻,沒有人是旁觀者,每個人都是當事人。
無法快轉,無法倒帶,無法剪接。是電影,更是人生。
<Wayfaring Stranger>
I'm just a poor wayfaring stranger
Traveling through this world below
There is no sickness, no toil, nor danger
In that bright land to which I go
I'm going there to see my Father
And all my loved ones who've gone on
I'm just going over Jordan
I'm just going over home
I know dark clouds will gather 'round me
I know my way is hard and steep
But beauteous fields arise before me
Where God's redeemed, their vigils keep
I'm going there to see my Mother
She said she'd meet me when I come
So, I'm just going over Jordan
I'm just going over home
I'm just going over Jordan
I'm just going over home